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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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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安自從到了大院,她不願跟顧子尋那群小屁孩“同流合汙”,於是她就跟言白勾搭上了。言白今年十三歲,把顧子安打大了八歲,他的性格很是安靜,才十三歲的他就是軍區大院裏邊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彈得一手好鋼琴,字寫得好,成績一直沒有掉出過年級前三,接人待物彬彬有禮,小小年紀,就有翩翩貴公子的風範。

每個小孩子的童年都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的參與,言白無疑就是軍區大院裏邊其他孩子們的別人家的孩子,但是軍區大院的孩子都不討厭言白,反倒很喜歡他,因為言白長得又好看,性格又好,考試之前還會無怨地幫他們覆習,唯一遺憾的就是言白的身體不是很好,不能跟軍區大院的其他孩子一起做訓練。

小男孩們的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他們更喜歡做英雄,保護弱者,所以他們喜歡把言白護在身後,保護他,言白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吉祥物和軍師,因為言白的腦子真的很好,經常有出乎意料的主意,所以深受小夥伴們的喜歡。

至於女孩子們呢,言白對於他們來是就是存在於童話中的白馬王子,他們都希望成為言白唯一的公主,她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言白彈鋼琴的時候趴在言白家言白的鋼琴房前看著言白談鋼琴。

以前一直是固定的大院四個女孩,現在要再加上一個顧子安了,只是顧子安過去不是看言白彈鋼琴的,而是去睡覺的。原來那個負責任的曹老師在跟顧爺爺打電話的時候就誇了顧子安,顧爺爺知道顧子安之前是沒有彈過鋼琴的,他已經顧子安喜歡跳舞和鋼琴,就把顧子安送去學了,顧子安連狡辯的機會都木有。

舞蹈是每周六的上午去少年宮學,鋼琴顧爺爺就拜托了世交好友家的孫子言白來教顧子安,顧子安拗不過自家爺爺,不能辜負老人家的一番好心,所以每天放學寫完作業就乖乖地去言白家“練鋼琴”。其實是睡覺來著。言白開始的時候還會認真的教,叫在打瞌睡的顧子安起來彈琴,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管顧子安了。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言白早就把顧子安轟出去了,但是顧子安是他一向尊敬的顧爺爺的孫女,而且他現在對顧子安這個小姑娘興趣正濃著呢。也就任由顧子安趴在鋼琴旁邊的桌子上睡覺,還會偷偷地給顧子安添上一個衣服,怕小姑娘感冒。

顧子安心滿意足了,這個軟凳很舒服,還有美男賞心悅目,貼身伺候,更有溫柔恬靜的鋼琴聲伴她入眠。可是艱難地趴在墻頭偷看言白的那群小女生們就不開心了,她們喜歡言白都好幾年了,這幾年裏言白雖然對她們很溫柔,但是一直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顧子安還是言白的第一個入幕之賓,這讓她們心裏不平衡了,她們的心裏嫉妒著,但是顧子安只有五歲,白白嫩嫩的小女娃,多年來的良好教育她們也做不出什麽欺負顧子安的事,四個女孩商量了一下,顧子安這麽對言白的眼,於是就決定帶著這個剛進院的小姑娘一起玩,也好多多在言白面前露露臉。

在她們做好決定的第二天,顧子安背著書包和顧子尋去上學,每天都是顧子尋牽著她去上學的,顧家雖然女孩子要嬌養,但是也不能太過,所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會培養孩子的獨立性的。剛剛出軍區大院的門,顧子尋和顧子安就被兩個女生攔住了,顧子尋詫異,這跟他同班的張靜玲和路花子都是極其彪悍孤傲的人物,據她們說的她們不屑跟他們這群不成熟的小男生玩,平日裏看到他們就走的,除非那時候言白跟他們在一起,這次怎麽會故意在路上攔住他呢。

張靜玲看到顧子尋身邊的顧子安,變一改對著顧子尋的冷漠,笑臉盈盈:“你是顧子安吧,還沒歡迎你來到大院呢,我叫張靜玲,這是路花子,你要叫我們姐姐喲,我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顧子尋想難怪,原來是為了他的小妹呀,哎呀,不對勁啊,你們什麽時候成為我的好朋友了呢,顧子尋還沒說出他的疑問,就被路花子揪走了:“玲玲,老師叫我們帶顧子尋去她辦公室,你拉著她先走了,你幫他把妹妹送到一年級教室吧。”

張靜玲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還細心地給顧子安去了包裝紙,撒到顧子安的嘴巴裏,牽著顧子安的手往教室走去:“我可以叫你小安安嗎?”顧子安品嘗著自己嘴裏的奶糖,很是醇香,這是重生之前的她最喜歡的零食,因為這是她爸爸每次出差回來必定會給她帶的糖果,她成為殺手後,訓練的時候身上沒有一點錢,接了第一批單子,有了錢,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幾箱子的奶糖,一顆一顆地吃,直到吃到吐,直到沒有吃完的奶糖化掉了,她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這次張靜玲給她的這一顆,顧子安不免又回想起了往事。雖然張靜玲笑得很假,雖然知道張靜玲接近她肯定有目的,但是為了這一顆她童年記憶中的大白兔奶糖,她決定原諒她,所以在張靜玲把她送到教室門口,問她放學後可不可以等她一起回家的時候,她答應了。其實平時她也是要等顧子尋的,他們一個班的肯定一起下課,所以都是一樣的。

顧子安來到教室和其他小夥伴們一樣,把書包放進抽屜裏,把昨天寫的作業拿出來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等著小組長來收,哦,對了,顧子安班上的每一位小朋友都擔任了了一個職位,本來老師也想讓顧子安做個數學學習小組的小組長的,但是被拒絕了,原因肯定是顧子安犯懶,但是她跟老師說的是先跟著丁當學習學習,老師肯定是欣然同意了。所以顧子安表示年齡小,就是好,很多事撒個嬌就好。阿餵,前殺手大人,這才多長時間啊,不要這麽*啊,你的霸氣呢,你的威風呢,事實證明,我們的顧子安小朋友天生就是一個軟妹紙。

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還有一段時間再上課,顧子安怎麽打發時間呢,跟別的小女孩玩跳繩?不,顧子安直接往桌上一趴,開始睡覺,在睡之前還拉了旁邊正在乖乖看書的班長大人丁當小朋友:“丁當,我先睡會,你等下叫我好不好。”說著,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丁當看,一臉祈求的樣子。丁當是獨生子女,但是天性好強的她卻特別想要一個妹妹或是弟弟可以讓她來保護,這下看到正在裝可憐賣萌的顧子安,自是會答應顧子安的。其實只要是顧子安提出的,不會太出格的要求,丁當一般都會答應的。

第一節課,語文,顧子安在發呆和練字中度過,沒辦法,那字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第二節課,數學,顧子安還是在發呆和練字中度過,數學老師發現顧子安在發呆,便叫了顧子安上臺做題目,顧子安一介重生人士自是平安度過,久而久之,老師也就以為顧子安發呆的樣子其實是她認真聽課的表現,只是這個小姑娘有點呆而已。第三節課,音樂,小小年紀的顧子安就被測出了五音不全的資質,而且顧子安自己也不想唱歌,音樂老師看顧子安的定性還不錯,就被音樂老師欽點成為了小(二)合唱團的指揮。第四節,美術,顧子安最喜歡的就是美術課了,美術老師是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一個年輕男老師,想象力豐富,也鼓勵孩子們要充滿想象,要畫自己喜歡的東西。每次顧子安亂塗亂畫的東西,都被這個男老師評為優秀,大加表揚,顧子安很是喜歡這個充滿活力的年輕老師。

小學一年級的放學時間比其他年級的都早,顧子安在班上其他小朋友都走了之後,就把作業掏出了寫作業,顧子安的字醜,自己本就在刻意的練習,所以顧子安寫作業的速度特別慢,曾被丁當笑稱蝸牛,班上寫字最慢的就是她。

等作業寫完,無事可做了,顧子安又趴在幹凈的桌子上睡著了。顧子尋來的時候顧子安還在睡,他把她搖醒,剛剛接近顧子安的時候,顧子安猛然睜眼,哪有一點睡覺的樣子,然後朝著顧子尋的臉上迅速打了一拳,好歹顧子安立馬反應了過來,收回了,沒有砸到顧子尋的臉上,這是殺手靈魂深處的本能,睡眠之中還會保持警惕,要不顧子安早就丟了性命。之前言白給她加衣服還有丁當叫她起床都在她做好準備的情況下,這次她睡著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顧子尋來搖醒她,她的本能反應就出現了。

看到顧子尋和一起過來的張靜玲和路花子詫異的眼神,顧子安馬上做出要哭的樣子:“尋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們玩玩,沒想到會嚇著你。”看到小表妹要哭的樣子,顧子尋也不好計較什麽了,而且他都快十歲了是男子漢了,怎麽能承認自己被一個五歲的小姑娘的拳頭嚇到呢。

顧子尋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又摸了摸正在沮喪著的顧子安的頭:“沒關系的喲,哥哥沒有被嚇到,我們回去吧。”張靜玲立馬又剝了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到顧子安的嘴裏,顧子安自是會順勢“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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